季疏桐被按在花石子路上,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,裙子早已湿透,黏腻地贴在身上,寒意渗进骨髓,止不住地发抖。尖锐的碎石刺进她的膝盖,鲜血顺着小腿蜿蜒而下,在灰白的石子上洇开暗红的痕迹。可比起膝盖的疼,更痛的是心脏。时间变得模糊,季疏桐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。雨声里,她恍惚听见自己的心跳,一下、一下,缓慢